我在马戏团，表演“畸形秀”(12)

一只冰凉的手划过我的左脸，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打了个寒战。
“嘻嘻嘻，嘻，小会计，这么快就逛完一趟了？”手的主人凑在我耳边说。
这个声音我刚刚听过，鬼脸。
我有些庆幸没有逃，他能悄无声息地跟上来和我勾肩搭背，就能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鬼脸儿，你不是在另一头吗？”我把脸撇向一边，声音颤抖地诈他，“怎么，监视我？”
“鬼脸？不不不不，”背后的人往我面前一蹦，甩着镶钉舌头嘿嘿怪笑着说，“鬼脸在南门呢，我只是跟他妆一样。”
他的样子与鬼脸一般无二，打量我的眼神就像食客看一块生肉。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可能认错了，”我悄悄按住匕首，一步一步往后退，“那什么，我去看看展品。”
走出老远，他的笑声还回荡在我耳边。
5
除了各种摊位和驯兽表演，马戏团主要靠两样东西赚钱。一样是压轴戏，团长例无虚发的飞刀。
第二样就是我面前的这座大帐，畸形展。
从正门进去，可以看到数面镜子隔开进出两条路。
镜子的边框做成一张小丑的大嘴，大红大绿的很扎眼，侧旁的铜牌上写着：展品魔镜。
我站在第一面镜子前，看着自己被拉得很长，整个头颅宛如一根上粗下细的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