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陀】黄油牛奶巧克力(3)

陀思解决了一上午的功课在午饭前等到了果戈里。在夏日多云的天空下，院子栅栏外，银发的大学生依旧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即便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仍能在陀思迎接他时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由他领着解决了“被警局虐待”的胃。
果戈里一路上停不住嘴，不断地抱怨警局里饭菜难吃啦，椅子难坐啦，空气差啦，警官凶巴巴啦之类的。陀思则是拿一道又一道数学题堵上他的嘴，直到最后一个盯梢的警察离开。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请您有点职业素养。”陀思露出符合年龄的幼稚的生气表情，脸颊鼓鼓的看着倒叫人想捏一把。
“嗯？这不是在帮你摆脱他们嘛。”果戈里真的上手掐了一把，“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自由帮你欸！”
小孩子软软的脸颊手感非常好，只可惜陀思不喜欢被捏。他很郑重地抓住果戈里的手指放回桌前：“你做的很成功，现在克谢尼娅姨妈巴不得我被送人了。”
“克谢尼娅，噗……”果戈里好歹顾及着这是在别人家里，捂住嘴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笑。好啦，我可怜的小孤儿，再过几天我们就走吧！”

陀思从面前的碟子里挖了勺烤苹果，若非他这几天总招警察，可能他连一块乳酪蛋糕都分不到。说真的，谁会喜欢一个古怪的，连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知道的小孩呢？陀思要是跑了，他们没准还要偷偷开心。反正他是由家庭教师教的，连学校都不需要，整天闷在家里也没有朋友，简直没有比他更适合失踪的了！
“嗯。”
天气很好，在这样一个大城市里，难得有一天能看到如此碧蓝无云的天空。
叶卡捷琳堡临近河流的公寓里，陀思趴在阳光照拂的长沙发上，拿着果戈里的任务清单瞧。
“提问！我会明知是死依旧去完成任务吗？”果戈里忽然窜出来揉乱陀思的头发，趁他被引开注意力松了手，一把拿走了那张薄薄的纸。
“是的，您会这么做。”陀思好不容易从他手下挣脱出来，没有去抢那张纸，因为它现在完全没有意义了。他坐起来用手指梳理偏长的黑发，“您从来不畏惧死亡，我想，死亡让你很兴奋。”
果戈里神经质地大笑，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凑到陀思面前，像个孩子似的睁大他淡金色的眼睛，问：“你不害怕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