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巍/心】猝不及防系列三：病人（完）(2)

“嗨，朋友。”他将目光从手中的报告纸移开，面带温和的笑意，“我该称呼你为……？”
“……沈巍。”像是没料到这样的提问，沈巍明显愣了一下。
“你确定么？这是你一直以来使用的姓名？而不是其他的……比如：樊伟？”
“樊伟？”沈巍有些疑惑，但很快勾起一抹微笑，“呵呵，何医生又在开玩笑了，不过，这样的小把戏对我不起作用，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确定么？”
“是的，何医生，我十分确定。”沈巍用右手拇指轻抚了一下左手的食指侧面，轻点了下头，“我是‘沈巍’。”
“呵呵呵，”何开心看到沈巍的反应，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们彼此之间就像互相帮助的朋友。作为朋友而言，我需要你绝对的坦诚，来让我更快地确认你是否已经康复了。”
“我非常赞同这个想法。”
“很高兴能和你这样轻松自在地聊天。”
“如果不是何医生提醒的话，我都已经忘记‘樊伟’这个名字了。”
“那你是否还能感觉到‘他’，我是说‘樊伟’，近期出现过？或者……你最近有没有偶尔发生一些，嗯……做了怪异的事但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情况？”

沈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眼睛，似在跟从指引进行回忆。
他也不着急，只摆出一个自然放松的坐姿，安静地等待对方的回答。但眼神却在暗中仔细地打量沈巍的各种细微变化。
良久，沈巍才睁开双眼：“没有，除了睡觉时周围发生什么我没法知道以外，基本上平时我自己说过的话或做过的事，或多或少都有些记忆，并没有发生无意识下做过什么的情况。”
“你是否还记得‘樊伟’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
“最后一次……”沈巍往右边侧了侧头，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儿，“就是4年前，你们几位医师帮我进行集中治疗的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些天你感觉怎么样？”他微笑着带了点头，像个朋友一样关心地问了沈巍。
“还是老样子，每天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一些文学小说打发时间。有空锻炼下身体，帮护工们做些洗晒被褥、打扫卫生的杂活儿，有时会被医师们叫去帮忙治疗其他人。”
“我听说前几天晚上，你和隔壁病床的室友发生了一些问题，让你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