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跹蝴蝶2：忘情水(3)

捷寇继续把玩杯子：“并不是所有巫师都懂读心术的。”
伽尔说道：“捷寇先生。她已经死在了我的面前，这份爱恋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了。但爱情从来都不是只有美好的不是吗？”
“当然了。我见过许多为爱所困的客人。调酒师先生，虽然她已经死了，但你忘不掉她，是不是？”捷寇说，“尽管你和她只有一面之缘。”
伽尔更加确信眼前的人确实有读心之术，“她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只求能忘记她。酒精和新欢对我都不奏效，”他将酒一饮而尽，“只有您的巫术能帮我了，捷寇先生。”
捷寇打了个响指，说道：“我从来不会拒绝我的客人，调酒师先生。但你要知道，求我办事是需要代价的。”
“钱还是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你该多听一些有用的传言，一个巫师会缺钱吗，伽尔。”捷寇又倒了四分之一杯酒，“我要拿走你身上的一项才能。”
“才能？什么才能？”伽尔有些奇怪，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才能。
“绘画的才能，伽尔。你并未发觉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但你的确有绘画的天赋。我可以帮到你，但必须剥夺你这项天赋。”
伽尔扑哧一笑：“我是一个调酒师，绘画的才能对我有什么用？我答应你。”

“好。希望这不会给你带来悔恨。”捷寇咧嘴一笑。他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习惯性地对每个成交的客人报以微笑。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诡异，但从来没有人因为这个微笑而拒绝。
药柜边上放着一个桶。捷寇拿过伽尔手中的烧瓶放入桶里，很快就把烧瓶灌满。左手两指在伽尔眼前一捏，便似掐出伽尔眼里的一道光，放入烧瓶里。
轻轻一晃，烧瓶举到伽尔面前：“调酒师先生，喝了这杯‘忘情水’，它会帮你遗忘掉痛苦的记忆。”
伽尔未加思索，接过烧瓶一饮而尽。顿觉肚子有股恶心，伽尔捂着肚子呕了出来，正好手中有个空烧瓶，于是一口吐在瓶中，“咳咳......咳......”伴随着重咳，仿佛要把灵魂呕出来。
“你还好吧？”
伽尔缓了片刻，擦擦嘴，仿佛舒畅了很多。
捷寇喝了口酒，“调酒师先生，胎死腹中的爱恋是无法结果的花，除了徒增哀伤没有其他价值。遗忘是最好的良药。”便也取出杯子倒了一杯威士忌给他。
伽尔喃喃道：“对......忘记就好了，忘却就不会有痛苦，”说着举杯一饮而尽，“忘记什么？”
他摸了摸脑袋，“我想说什么来着？”
捷寇起身帮他拿起帽子：“外面风雪大，不要忘记你的帽子。如果走不了，西边桥头有一家小旅店，可以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