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战争的榄枝》第一章:史蒂夫(5)
“哎,别急,马上讲到了嘛——被告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之后还有捡到他的农民和猎户作证人;但一群疯疯癫癫的家伙一顿胡言乱语之后,真相还是没有出现。然后我就看见那位野猪似的的法官嚯得站起来,朗声喊道,把证物呈上来!然后一名执达吏就将一片,一片,哎,什么鬼东西来着,哦,对!沾紫色凝胶物的破布——呃!看着就恶心,据发现他的弟兄说,这东西还特踏马邪乎,猎狗都不靠近。”
“是的,这是真的,”唐尼斯对着大家点了点头,“你们是没见过,当时整个狗群对着那块布又吠又叫,却一直绕着它打圈,死活不肯靠近。其中有一条叫莫里的大猎狗,你们知道吧,平日里斗犬就没输过。大家把它牵来,拿那块布给它闻,好记住气味,结果它竟然把头埋到地上,摇尾乞怜,发出阵阵哀嚎,讲真的,我从没见过这条狗这么狼狈过。”
“然后鳄鱼接过破布,哭丧着脸,点了点头,又递给黑熊,黑熊又哭丧点头,再给庭长,就这样,那片恶心的布周游了半个大厅。”卡舒尔接过话茬继续讲下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想说的时候惜字如金,一旦说起来就如同骑枪河(The Lance)的水一样滔滔不绝,尤其是在喝酒之后。
“之后所有法官都认定是那小子用先灵的巫术杀了他同伴,大家也这么认为,不然谁还能提出另一种可能?人们越来越愤怒,不断有人冲上去想用私刑把他办了,但被卫兵拦下。然后就是抓起周围一切能抓到的东西扔向他,哦,顺便说一下,一切能抓到的东西包括来不及跑的村民,挡着后面人视线的它们就被合力高高地举起,狠狠地扔出去,在空中转两个圈,划出一道道抛物线,最后砰得一声,脸摔在大理石地板上,我估计它们的大鼻子都被摔扁了。”卡舒尔咧嘴一笑,“不过我也扔了。”
“所以你因为乱扔村民被罚的?不对啊,不是村民没人权的吗?”大学生保罗问。
“废话,当然不是。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我问的那个人是咱们新上任的市长……散庭后我没走多远,就有一群宗教卫队追上来,说我亵渎宗教,辱骂法官!”
“那你被罚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啊!”维齐斯战术后仰。
“不是你让我讲案子的吗?”卡舒尔生气了。火焰开始收敛它的衣裙,红橙黄三色褪去后,露出燃尽的黑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