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战争的榄枝》第一章:史蒂夫(4)
“那母猪你自个儿留着配对吧,雷古拉儿,不然雷古拉尔家可就绝后了哦。”卡舒尔又灌了一口。
“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化形可能需要不少时间。”维齐斯那忧郁的语调总是让人想起压抑寒冷的北境。“还有,小卡,从前有一个人,就照你这么喝酒,结果因为大量劣质烈酒,使他的胆脏炸了,结石崩了五十多米。”
“去你的吧。”卡舒尔抿了抿嘴唇,直接用手揩了揩胡须上残存的酒滴。“真的,我是最不应该被罚到这儿挖矿的。”
“唉,恐怕等你讲完后,永夜都回来了。到时候尸巫王从土里出来,饿了少说也两百年,我们这儿有点着火,就是直接招呼他带不死军团来吃自助餐啊。”史蒂夫突然觉得“Шутка”(俄语“笑话”)这个外号对维齐斯来说实在是实至名归。
“去死吧。”卡舒尔用他最礼貌的方式回应了一句,用手扶额头开始回忆。“呃么,啥来着?哦,对。今天上午一早,我跟往常一样去法庭看热闹。”
“当时大厅里挤满了看客,而且越聚越多,就跟洪水漫上墙壁一样,继而淹没了听众席。那真是个荒唐的案子——巡逻队十六个人出去打猎——你知道的,自从去年粮食紧缺利伯希高层就停止向卫队发放粮饷,就只好自给自足——结果那支队伍就一个孬种回来,有人控告他谋害了其他同伴,呸,老盖伊等老油条也在那队人中,就是一百个新兵也宰不了啊。难不成那小子叫其余十五人全趴在地上头伸出来……”
“不可能,他没那勇气。”维齐斯斩钉截铁道。
“那就是他下毒,毒害了其他人。”
“不可能,他没那智慧。”维齐斯终结了卡舒尔对“巡逻队团灭之谜”的猜想。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审的嘛。我当时问身边的一个人 ‘坐在最上边的,那个胖得流油的,还戴着白面条似的头套,他是什么东西啊?’那人回答 ‘先生,那是咱们铁面无私的庭长先生啊。’我又问‘那他头上的那只像黑熊的东西呢?’‘是咱们的大法庭评议官。’‘那左边的吃人的鳄鱼呢?’‘是宗教裁判官先生。’‘教会法庭?这案子和巫术有关吗?’‘好像,也许是吧。’‘那坐右边的那群野猪呢?’‘左首是教会法庭的先生们,右首是律师先生们。’我又问‘怎么没看见我们新上任的笨蛋市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