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电台（凛冬/真理）(29)

难道这被寒霜覆盖了千年的大地
也会从此春暖花开？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在冰雪消融之前，我的心仍留在胸膛里是可耻的。”
她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广播。也许还没有结束——凛冬刚舒出一口气，她是如此专注，以至于大概是第一次，她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的地板的嘎嘎声。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索涅奇卡！”她如闪电般飞快地按下开关按钮；回头，父亲已经走进屋里来，穿着那件他在家里穿的最破旧的土黄色衬衫。他的眉头因怀疑而皱起了。

“你在听什么，索涅奇卡？”
“没什么。”
她试图蒙混过去。但是父亲——不知为何，他似乎对此有着特殊的嗅觉，就好像已经见过这样的事似的。他朝收音机看去。赶在他之前，凛冬把调频钮一转。
“索涅奇卡——”
“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进我的屋子？”她决定先声夺人。“起码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