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电台（凛冬/真理）(37)

真理细致地看了看她，好像在确认什么。“我去看了案卷。”最后她开口道。“她还是个学生，在海关部打一份零工，偷偷把应该销毁的违禁品带回自己家。五十八条-10，反乌宣传，情节严重，处二十五年劳役。”
“她暂时收押在切尔诺伯格中心监狱。事变日当天，本应有一列‘斯托雷平’列车经过把她带走。但那列车在城外一百五十公里的地方收到了暴乱和天灾的警报，停了下来。中心监狱附近爆发了激烈的战斗，随后又遭到天灾直击。”她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发现幸存者。”

失魂落魄地，凛冬跌坐在地。瓦砾在她身下嘎嘎作响。
“可是……可是……”过了一会，她又语无伦次地，问着那个最后的问题。“她到底是谁？”
“那人穿着彼得海姆中学的校服，”真理告诉她。她向着庭院的另一侧慢慢踱去。“大大的圆脸庞，戴眼镜。两条粗辫子垂在胸前。看起来不是很聪明。”

凛冬瞪大了眼。在她们之间，电台上简笔涂画的小熊暴露在空气中，在夕阳下闪耀着万点金光。
“安娜·彼得罗夫娜·斯克里普尼科娃。”真理说。“这就是眼镜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