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口中，我是个觊觎姐姐的变态(6)

“楚逸，是什么在白昼死去，却在每个夜晚重新诞生。是什么如同火焰燃烧，但当你死去，它就变得冰冷。是什么本身冰冷，却让你燃起烈火？”
我当然看过这段话，出自歌剧图兰朵。美丽的蒙古公主图兰朵出了三个谜，如果有男人猜得出，她会嫁给他，但如果猜错就会被处死。在处死无数男人之后，鞑靼王子卡拉夫猜出了这三个谜。但公主反悔，于是卡拉夫也提出一个谜，如果公主能在天亮前得知他的真名，卡拉夫将自愿被处死。图兰朵为了得到卡拉夫的真名，连夜拷打他的父亲和侍女刘，最终刘为了保守卡拉夫的秘密而自尽。卡拉夫在天亮时强吻了公主，并说出自己的真名。图兰朵公主没有选择公布它，反而被感动，昭告天下嫁给了卡拉夫。
我不知道陈兰为什么突然提到这，只是自尊作祟，想要炫耀我读过这本书，于是略过前两个，直接答到第三题上。
“是图兰朵，我的公主。”我说。

陈兰的笑容再次绽开，从桌上捡起那只摘掉的耳机，递到我面前。
“这曲子很棒，你听听看。”
“刚才那是考试吗？”
“男朋友入门测试，你过了，见习期。”陈兰扬起头，嘴唇的弧度倔强而甜蜜。我怔了怔，塞上那只耳机，播放器里的音乐悠远，让我更加体会到周围的安静。
“你还挺会开玩笑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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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受害人楚墨雪，少年时被性侵过？”女警写下一段话，用笔端敲了敲桌面。
“对，从那件事开始，我十三岁时候的那件事。”
“什么事？”
淋浴间里的水声微弱，我当时本来应该在兴趣班，只是忘记带乒乓球拍，半路折回。继母并没在家，门厅里没有她的皮鞋和挎包。沙发上放在楚墨雪常穿的那套裙子，和内衣卷在一起，显然是刚换下来。
我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球拍，回身的时候瞥到卫生间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