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11）(6)

女帝不答，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片刻后，鹄羹才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晚间与屠苏用过膳，女帝又命人开了窗，挑灯批复折子。
上回在文华殿看的那本是西凤的折子，上面除了禀报北疆诸事，还说了他这个新任的将军吃好喝好睡好，就像在刻意告诉她，看，我离了京城一切都好。故而女帝旁敲侧击地问了莲华一句。
这回他又上了折子，北疆无事，末尾倒是问了一句，京中可还安好。女帝提笔写道，朕很好。
批完这些折子，女帝也有些乏了。她把朱笔放回笔架，不经意地扫了窗外一眼，霎时顿住了。
她瞥见了一双熟悉的鬼眼，他的脸色那样苍白，仿佛在雨中站了很久。
女帝抬起手：“过来。”
鬼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女帝睨了他一眼，他这才拔脚走到她的窗前，身上果然带着湿漉漉的潮气。
女帝问道：“朕记得今日不是你当值？”

鬼城的喉头动了动，他抑制不住自己讥刺的语气：“原来陛下还挑了日子？臣真是受宠若惊。”
女帝冷而静地看着他。
鬼城与她定定地对视了一息，错开目光：“臣的副手临时告假，说是家中夫人临盆，臣替了他的班。”
女帝点了点头，没有问他为何淋雨，利落地安排道：“去值房用热水洗一洗，换身衣服，朕叫人给你煮碗姜汤。”她随意指了个宫人，“你，去看着他，别让他用冷水敷衍了事。”
那名宫人应声出列，而鬼城还在看她。
女帝目光一横：“还不快去。”
鬼城这才不情不愿地领着个小尾巴似的宫人走了。
等他换洗出来，小尾巴就呈上了女帝赐下的姜汤，并且传了陛下口谕，让他趁热喝。
鬼城端起碗喝了一口，不禁咋舌。
啧，真苦。
他的面上不自觉地凝起一丝笑意，转瞬又碎在这场春雨中，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