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乙女向】女帝（11）(4)

直到披上衣服，女帝才厌厌地睁眼，瞧见了一张清隽又熟悉的脸。她说：“朕就知道是你，可没有哪个宫女像你这样胆大，不作请示便敢来抱朕。”
鹄羹的手抚过她的腰身，朱色的锦缎就在他的侍弄下变得服帖又妥当。他微笑着说：“谢陛下夸奖，我也没有瞒着陛下。”
几位宫女低头跪在一旁，捧着毛巾和衣物，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照常理而言，鹄羹身为男子，本不可能成为贴身侍奉女帝的人选，但女帝在北疆时起居坐卧无不经鹄羹之手，更衣换药也是常有之事，回京后女帝也不避讳，默许了鹄羹的近身。
也因着女帝默许，鹄羹在这太极殿近乎行走自如。
女帝故意道：“可是朕又没有叫你。”
鹄羹对她的语气再熟悉不过。他笑了笑，不慌不忙地为她整理衣襟，语声温和：“那陛下要臣服侍吗？”
女帝也笑了：“要的。”
穿好衣物，女帝摆了摆手，在盥室内的宫女无声鱼贯而出，给他们二人留下了私密的空间。

鹄羹垂首静候吩咐，女帝甫一开口就令他猝不及防：“过几日去把你的兄长带过来，朕要和他谈谈。”
鹄羹蹙起眉头，神色凝重：“恕臣僭妄，陛下有什么话想要问他，臣可代为转达。雉羹虽是臣之兄长，然则终为乱臣贼子，召见他太过危险。”
“信王还在朕的手上，想来他也不至于轻举妄动。纵使他想做些什么，也讨不了好。”女帝漫不经心地说，“一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见鹄羹仍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女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倒也不是偏偏指你去，只是其他人不一定把握得好分寸，要是让你兄长平白胡思乱想一回，反倒误事。你要是不愿，朕就叫燕牡丹去。”
鹄羹道：“臣没有不愿，交给臣吧，不必劳动燕指挥使。”
“那你怎么苦着个脸？”女帝问，“去岁下江南的时候也是，倒教朕不敢带你。你何时变得这般畏手畏脚了？”
鹄羹抬起眼，就见女帝也正在看他，看得很认真，深静的目光像是要探进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