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四十四）昨日今朝(4)

袁寒山在送润玉回去的路上问道：“阿离，如果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要怎么办？”
润玉轻笑了声，仰头道：“‘如果’是个很没有意义的词，所有的假设都是不成立的。就像……如果我不是宣离，会如何过完这一生一样，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
袁寒山仰靠在车后座上，瞥了眼润玉，弯唇道：“其实，是你根本就不敢去想吧，你在害怕，怕和我决裂？现在的你已经开始有怕的东西了吗？我以前曾一度觉得你是个没有心的孩子，你没有什么可坚持的，也没有什么要放弃的，活得根本就没有人味。那时候，你才五、六岁，多可怕啊。”
润玉侧过头来，问道：“所以，你不亲近我，想都没想就跟着你父亲一块儿去北境了，甚至连个告别都没有？”
他没有去等袁寒山的回答，时至今日，他已经不需要那个答案了，小时候的孤寂早就湮没在了那被焚毁的旧日宫城里。
袁寒山走后没多久，他就被母亲荼姚接出了皇宫，搬进了一栋很有烟火气的小洋楼，那里面有许多母亲从南边带来的西洋玩意儿，它们是新奇的、精巧的，没有那种冷冰冰、沉甸甸的暮气，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还有了个弟弟，怪爱闹腾的，小孩子敢抬头正视他的眼睛，敢在他面前大声地笑，大声地哭，冲着他要这个要那个，是个活生生的小东西。

后来，他还遇到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他开始有了很多的情绪，学会了开心，学会了撒娇，学会了难过……
是那些人让他学会了真正地活着，如果袁寒山不帮他，他其实并不介意为之赴死的。
“我们……”袁寒山沉默了会儿，车外零星的灯光闪过他的脸庞，亦如那些错过的岁月，他叹息道，“在太小的年纪，相遇得太早了，所以终究没能成为朋友，大抵还是缺了点缘分吧。”
“但我还是很感激你的，不仅为了当年同行过的一段路，还有今晚，你还是选择了帮我，就算寒川是受命于袁……”
袁寒山打断了润玉的话，“我老爹的意志是我老爹的，不是我的。很遗憾，我没能继承到他的雄心，我只想看花看雪，终此一生罢了。”
“阿离，你呢？你想要的未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