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英雄的考验(5)

小嗝嗝思念着童年时的家。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的家……
“还有龙……”小嗝嗝说。“那龙呢？”
巫婆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对龙来说已经太晚了。龙族无论如何都会灭亡。但你有能力拯救所有你爱的人的生命……不要让他们全部死于你的过错……”
这才是最大的审判。
这比忍受寒冷和缺氧要困难得多。巫婆的建议太诱人了。
一切都变得非常安静。小嗝嗝再也听不见背景中维京人跺脚和鼓掌的嘈杂声。
他独自一人在自己平静的内心当中。
小嗝嗝窥探自己的内心。这是真的，他并不想当国王。他不想当国王。当事情出了问题时，他不想把责任都推到他自己身上。
但是，在他平静的头脑中，他自己的声音在回应他。如果他不是国王，阿尔文就是国王。小嗝嗝现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龙族灭亡的恐怖。那意味着邪恶的暴政统治群岛，统治着明日岛上的这一代和下一代。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尽管他不情愿，但他现在必须当上国王。他必须为之奋斗，不是半心半意，而是全力以赴。

就在那一刻，小嗝嗝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他抬起低垂的头。
“我决不会放弃和你斗争，即使为时已晚……即使失去一切……即使这不可能……永远、永远、永远也不会……”
巫婆又失败了。
我决不会放弃和你斗争，巫婆！“把他放下去，放久一点！”巫婆喊道，她气得浑身发抖。“八分钟！”
“八分钟是谋杀！”打嗝高伯的声音狂怒地吼道。
但阿尔文人把小嗝嗝放到了海里，让他呆了五分钟、六分钟、八分钟。
打嗝高伯害怕他已经死了。没有一个普通人能在水下存活整整八分钟。维京人在夏天举行潜水比赛，所以他们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但当阿尔文人把小嗝嗝拉上来，把他从水里拖出来的时候，小男孩浑身发青，还在锁链里活动。他还活着。
礼堂里一片寂静，充满了惊奇和敬畏。
巫婆啪的一声掀起小嗝嗝的面罩。
这已经从对小嗝嗝的审判变成了对她自己的审判。这已经不再是对一个人的考验了，而是两个人意志的较量。小嗝嗝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