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英雄的考验(3)

他也知道在冬天的海里死去仅需要超级短的时间——也许两三分钟吧？
‘拜托，别让我臣服……’小嗝嗝心里想。‘拜托让我比想象中的自己更勇敢些……’
下降。
下降。
下降。
两个阿尔文人战士把小嗝嗝放下来，下降，下降到冰冷的大海中。
噢，太冷了。
这是如此的冰冷，寒冷紧紧包裹这他的胸腔，把他肺里面的气体都挤出去，他仿佛被一个霜巨人（Frost Giant）的拳头捏碎——或是一个火巨人（Fire Giant）？在这么低的温度下，这都是一样的。
巫婆把他留在水里，过了整整一分钟才把他弄上来。
对小嗝嗝来说，这是十分可怕的一分钟，试图在冰冷的海水中屏住呼吸，试图解决恐慌，尤其是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屏不住呼吸的时候，但他知道如果张开嘴，他就不是吸入芬芳的空气而是水了。
当巫婆把他拉上来时，小嗝嗝冻得发冷，瘫软无力，就像一个玩偶，里面的填充物全都被弄出来。但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巫婆很不解。
“我不明白……”她嘶嘶道，“那些冬屠龙呢？下面一只也没有吗？”
“好像有很多。”阿尔文说。“但是我告诉过你，妈妈，他很狡猾……非常狡猾……”
巫婆掀开小嗝嗝头盔上的面罩。
”那？”巫婆说。“你准备好告诉我龙印团的藏身之处了吗？”
让小嗝嗝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发现自己还是有勇气不告诉她的。他摇了摇头。
“再把他放下去！这次，两分钟！”
“他永远不会背叛他们。”阿尔文沮丧地说。
看来阿尔文可能是对的。
那男孩两次被放进水里，但他仍然没有出卖他的朋友。
“耐心点。”巫婆咕噜道。“再来一次就行了。我能从那男孩的眼里看到。即使是一个完全成年的人也不能承受那样的海水两次，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
阿尔文人第三次把孩子拉出来的时候，他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巫婆掀开面罩。”那？你说不说？”
小嗝嗝有点头晕。巫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冻得脑袋都变成冰块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颤抖，就像发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