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反射恒星的光(4)

阴暗的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放下报告，海尼森眉间的起伏逐渐平缓，青年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冷漠得令人怀疑所谓的计划或许只是骗局。
“这样大费周章，只为复仇？”
“是的。”
“告诉我理由。”
“建立新秩序是摧毁旧世界的唯一途径。如果只是不假思索地破坏，现行的社会规则必将死灰复燃，这场复仇就会成为自欺欺人的笑话。”
“你在躲避中情局，对吗？”
“无孔不入的爪牙最清楚这个国家的腐败，那里有两名计划的参与者。”
“值得信任？”
“细节是由他们敲定的，包括这次会面。”
海尼森的手有些颤抖，他缓缓站起，走到窗帘的缝隙前，任由阳光刺痛自己的眼睛。
“如果失败，会怎样？”
“旧世界会稳固自己的地位，社会发展将落入低谷，再寻变革等同于以卵击石。”
“你可能没机会看到结局。”
“我只需要实际的复仇行为。”
海尼森忽然笑起来，他注意到奥贝斯坦的表述存在微妙的矛盾。
“真够扭曲的，反正只是复仇，对吗？”
“是的，因而我不会用所谓的道德限制自己，请不要抱有无聊的期待。”
“这就是你要避免的偏差？话说，你好像对自己的父亲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