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没落（三）(10)

但是我越想越后悔：为什么刚上高中，就违背了暑假立下的誓言？为什么自己连十中都忍不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很多，难道每次都要这样吗？我决定做出一些改变。
期中考试后，十分莫名其妙，老师们布置的作业忽然变多，我的右胳膊忽然重新还是隐隐作痛。又过了一个多星期，疼痛更加明显了。
英语老师点了一个人名，让这些人把考试范文认认真真潮流变，交给她，不认真就重抄。名单里有我。
下午自习，英语课代表走进教室说：“罚抄的各位同志们，咱们只用抄四遍了。刚才我跟老师求情，给咱们减了两遍。”
我想：“那也不少呀。”于是接着使劲写吗，尽可能把字写得像印刷体。
快写完的时候，老班来了。开了个班会，先说本周末可以多休息半天。老班快说完的时候，我写完了罚抄，瘫在桌子上。老班说完之后，我举起左手，听到老班叫我的名字，我站起来问老班这周末的周练还考不考，老班说不考了。我很高兴，那样就可以少做几份卷纸，少些几页字了。
班会第二项是老班宣读新的座位表。我十分诧异，坐在讲台边的是我和全班倒数第一。
我问老班为什么，老板只是简单地说：“因为你最近学习不认真。”
什么？我学习不认真？我上个月都没给自己下过课，整天坐在座位上一坐就是六个小时不停地学习，我能不认真？我的各课作业几乎每次都被评为优，我能不认真？我这次考试全年级排名进步了二百名我能不认真？我平时写的字确实因为写得多变潦草了，但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呀？何况我的态度又没变。

老班走后，我和书记一起去交英语罚抄。英语老师看了一眼书记的，放她走了，然后拿过我的，瞥了一眼，扔到桌子上，说：“你写英语怎么这么不认真？你看看你写的那个恶心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好写的，你根本就不用心！你们班主任还跟我说，你是你们班办板报时候写字的，你写出字来就是这个样子？这哪像一个会书法的？你要是不想待了，没人拦你，你可以走！不用非在这儿硬撑着！还有……”我忽然有点恍惚。
晚上吃饭，没有桌子，碰到了书记，蹭了个座位。书记看看我，不说话；我也不想说话。
“我确实也觉得奇怪，”书记轻轻地说。我抬头看她一眼，她犹豫了一下，接着问：“为什么你写汉字那么好看，可就是写不好英语？”
我说：“书记，你也练字，我先问你，你的字有进步的时候，你觉得具体是什么在进步？”
书记说：“就是好看了呀，没别的呀。”
“……嗯。”
“这就好分你解释了。这就是咱们的区别了。你们追求的其实只是形式上的美，单纯的好看。我学习的的写汉字方法。形式美可以套到英语上；而我学到的方法只适用于汉字，这些方法都是针对汉字出现的，套在英语上它不一定适用，甚至可能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