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 the starry sky • 上(7)

伸过肩头的手，五指张开。
“向前伸出的手，只是同一种动作，但却能有等待和渴求两种意思，本质上却又都是索取。”他说着有些拗口的话，却又意外的通俗。
“对不起啊，大概给你添麻烦了。”
“不……没什么。”顺着他的手看向夜空“……今天好像也看不见星星呢。”
“你以前看见过吗？”
“没有，只在资料集里看过。”白发随着吹来的夜风飘起，零回到“大片大片的星云和星系，类星体，以及白炽的恒星，很漂亮。”
“我小的时候看见过，”柳止在身后说“在战争开始前。城市里偶尔能也看见，但基本都是在乡村或者山地里看的比较清楚。星星在夜空里不是你看到的资料图里那样。夜空是深黑色的，带着一点点蓝，星星就点缀在上面，相比整个夜空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但却那么美丽那么浪漫，好像夜空才是它们的点缀一样。”
“听上去很漂亮。”
“看上去更漂亮。星星在夜空中形成银河星海的场景大概是最浪漫的画面了。”看不见他的脸，但想象的出他脸上的幸福和失落“明明只是些大火球而已，但却相隔整个宇宙相互吸引，聚在这区区地球上的夜空里——可更浪漫的是，曾有人考据，地球上自有人类诞生以来，生活过的人类总数约为一千亿，而那正是整个银河系里星星的数量，我们每个人既是宇宙爆炸中产生的星尘，也是银河中亘古闪耀的明星啊。不论是贱民还是高官，人类还是改造人，每个人都对应着天上的一颗星。

“——以后一起去看夜空吧，看夜空里的星星。”
“你在说什么啊，现在哪里有能看得到星星的地方啊。”不禁哑然失笑，却又有些被感动，竟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一定有的，会有地方能看得到的，就算现在没有，未来战争也总有一天会结束，等到那时硝烟散去，就能看到星星了！到那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去找自己对应的星星吧！区区地球上打的仗，怎么可能掩盖的了整个宇宙的浪漫啊！”晚风里，背后的他放出着这样的豪言。
不知怎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
“那我就好好期待下吧——约好了哦。”
是吗？明明是这样的情况，自己却不自知地，早就被你染上颜色了啊。
夜风吹拂，不见星空的夜晚。只是骑着车，少女和少年向着归处，向着未来。
飞沙走石，机车在房屋与房屋间穿行。
收到柳止的消息是三分钟前，他的消息不会有错。已被打倒的敌人也证实了，是突袭。零转向，漂移后迅速加速，机车跃起跳过障碍，不能走暗道，特意的选址却反而成了麻烦。
机车变形，车腹分成两部分嵌在前轮两侧，前段打开露出枪口。零按下扳机，枪声震耳，澄黄弹壳散落一地。毫不在意倒下的黑衣人，零继续加速，车身前段的枪套展开，长刀从下方划出，前方出刃。氮气喷射，排气管喷出火焰加速再跃起，对朝向的黑衣人一闪，车左滑而刀右断，分成两段的尸体被拍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