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 the starry sky • 上(4)

然后遇到了零。那是外出搜集完资源回来时，发现了倒在门前的她，带着她的机车和大剑。
之前仅仅只是想把她带回去安置，等到恢复了就和她分开，改造人太可怕，根本不敢留在身边，自己也会没办法再留在避难所，更何况零还是失踪的失忆改造人——但，那之后，究竟是什么时候，已经决定和她一同过上了这样的日子呢？是从和她一起躲避追兵时起？是从和零一起打出小小的名气时起？是从和她一起外出收集资源时起？是从为她起名为“零”时起？是听到她说自己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时起？
——还是说，从一开始自己决定将她带回家时，自己就已经决定好了呢？
她本应只是我生命中无足轻重的过客，划过天际的流星也只是划过而已，可现在。
这样的话，零……不，我……
“我要出去搜集些资源了。”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柳止的思绪。
“啊，哦。”他稍显尴尬的笑笑，回到“去吧，一路平安。”
“你怎么有点不自然……”零看向柳止“这个给你，接住。”
“什么，啊，好痛。”柳止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真的很痛。他看向抛来的东西，是个漆黑的铁块，一把手枪。
“刚才抢来的，拿着吧，虽然给你用配不上你，但聊胜于无吧。”

柳止拾起手枪，看着零跨上机车，长驱而去。
迎着血色的天空。
“出事了，勿来，小心。”
通讯显示屏上，是零发来的消息，还有一个附带的地点。不管零话中的警告，没有丝毫迟疑，柳止将枪和剩余的东西带上，冲出废屋，跨上零骑回来的摩托，转动钥匙拧油门，后轮在废屋前扬起沙尘，疾驰而去。
道路残破，却不踩一脚离合，只把油门拧到最大。加速的氮气早已用完，走的是最近的小路，他也还嫌太慢。冲进另一处废弃城市内的危楼，丝毫不管屋内持枪的守卫，机车呼啸。侧滑漂移停车，柳止跳下车，被绊了一跤，仍跌撞着向前跑去。
“那是什么人？”守卫看向另一边的守卫。
“不知道。”另一位守卫随口答到“不过老大不是说了吗，等会会来一个或者一群人，给他放行，说的应该就是他了吧。”
集结起来的士兵们。士兵们手持步枪，指着一个少女，是零。零一手扛一大包，另一手则手持大剑，大剑变形成枪模式，枪口直指某个男人。男人穿着类似上个世代士兵军服样的衣服，蹬军靴，留胡子，光头，肌肉雄浑壮阔。
霎时闪光闪起，所有人举起手臂遮光，巨大的铁块砸下，将数人掀翻，烟尘四起。有人影从空中落下，摔了个跤后迅速爬起，闪光渐消，士兵们迅速提枪，但那个人影已在男人的背后，枪口指向男人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