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薪与卡农的《火种》(4)

不。他会失败的。因为他的燃烧毫无价值，拥有和黑夜一样瞳孔的人们不会回答他的热情。火焰熄灭后生活仍在继续，即便那是苍白的时代，也，很少有人会走这条艰辛的道路。
她本想说“没有人”，但略加停顿后改为“很少”。而燃薪的目光始终不动摇，他大约知道面前的萨科塔少女会如此回答。他继续说：
他的抗争也许失败了，他的生命也许熄灭了。但世界的火仍在燃烧。不论成功与否，他知道他要做的事就如火种一样。事在他手中成，或不能在他手中成，他不知道，正如他只是半神而不是完全的神圣者。
这个时代，神圣者早已远去，只留下他这样残缺的火焰。但即便他终将灭却，火种也会延续下去，会有人接过他的意志，黄金时代的火和灵留在我们的身边。
哪怕他们，“很少”。
故事就到这里了。燃薪长舒一口气，合上书本，而此刻萨科塔少女仍然处在震惊当中。
燃薪：委实说我觉得这不算什么结局，因为写故事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完成。标题也是我加的。卡农小姐，你怎么看待这个故事？你觉得他在神圣者离去的夜晚传播火焰是有意义的吗？

他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目光朝向咖啡厅窗外。他就这样看着门前的道路行人渐少，看着远处即将陷入梦乡的涅瓦河，水面上泛起波澜。
但萨科塔少女觉得这位老人正望向自己的内心。在曾经乌萨斯那间小酒馆里，她遇见过燃薪，而那时她并没有听懂这个故事。
可现在这位老人问她，那是有意义的吗。
她的名字意为“规则”和“枢轴”，但她却从来记不住神职者的规则。她有着光环，却在自己的国家里流浪，只想演奏出属于土地而不是天堂的音符。她的听众很少，正如那位歌唱火焰的英雄，身边的同胞。但她回忆起，那些拾荒者大叔，退伍的士兵，风烛残年的老人……都因为她的曲子和歌声而快乐。
她的光环从未因为开除教籍而失去色彩。也许会，更加耀眼。
那是，有意义的吗。萨科塔少女抬起头。
卡农：不错的故事，燃薪爷爷，谢谢你。
燃薪：我觉得这个故事很适合你，卡农小姐。正如你的光芒，还有你胸前的逆十字架那样。
在拉特兰，很少有萨科塔会将这个标志倒着佩戴，那是反抗的象征。萨科塔少女轻轻抚过自己的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