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彼得格勒的回信】初雪下的北萧银灰(8)

“可那不是她为此牺牲自己的理由！”
银灰用已经发红的双眼瞪着那些已经失去了良心的族人，在这种比风雪还要寒冷刺骨的气氛中，他站了出来，眼前的这些族人在他眼中已经褪去了一层平时伪善的人皮，留下的只有狰狞而又鲜红的面目。
疯狂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回荡在圣洁的大山之中，犹如从阴曹地府中爬出来的鬼魂，他们的灵魄在雪原中流窜，肆意屠杀，这回，不会有神来庇佑人们。
“可是，可是大家都想活命！”
他摸着身旁初雪的头，那柔软的发丝仿佛又让他想起来昨天关于花鸟风月的那一番场景和她坚决的话语，他想起时，竟然觉得眼前变得一片光芒万丈，能看到初雪穿着圣女的衣服，裹挟着神灵的祝福，带领人们走出大雪，寻找那春天的，花鸟风月。
“哥哥......”
初雪转过身来，站在银灰的面前，与他对立着，已经被烧得红旺的炉火照映了这片苍茫的雪地和他们泪如雨下的面庞，剑刃划破天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夹杂着寒风的呼啸声，一起落到了银灰的耳朵里

“初雪.......你拿着剑，站在我面前，你也要与我对立吗？我亲爱的妹妹。”
她无奈的摇摇头，在俄而雪骤的场景下，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剑，剑上的寒光随着她的心意开始变得锋芒毕露，折射向空中，映出了已经化为冰晶落下的泪。
“我要和他们走.....大家都想活命，那就牺牲我算了。”
银灰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扑向前去，揽住了初雪，用一种近乎是贪婪的眼神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缕发丝，看着她的每一处眉眼，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拥抱之下，仿佛过了这个时刻，他就再也无法见她一眼似的。
“留下来吧，留下来.......不要去...陪在我们身边，好吗？‘’
“不，哥哥，我只能和他们走.....”
语气中带着愧疚，眼睛变成一片茫然的灰暗色，每一刻溜过去的时光都让她感受到了胆战心惊，她或许已经在这场变故中麻木了，开始觉得世事恍惚，内心中黑与白之间的界限，被混淆了。
轻轻踮起脚尖，对着银灰的额头吻了一下，而银灰也死死抱住她，久久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