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彼得格勒的回信】初雪下的北萧银灰(4)

风雪中树木的摇曳声中带着少年的反驳，傲立雪中的寒梅也像是与他的愤怒感同身受似的，身板变得更加直挺，老婆婆那拄着一根朽木的手气的有些发抖，眼睛迷离了起来，像是一个审判者在看着底下的罪人一样。
“银灰！不要无礼了，祭司，我的儿子对于你和神灵失敬了，还请饶恕我们。”
“哼，没事，像他这样喊着革新的狂傲年轻人我见得多了，可惜以后都没好下场哦，还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历代祭司的记录我查过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祭品，一个拥有尊贵血统的女孩！”
“那，祭司，你的意思是？”
身穿华服的父亲慢慢收回自己狠锐的眼神，将双手作揖，对着前面的祭司惶恐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孩子？看看你这惶恐的眼神，听听这颤抖的声音，你应该知道，我要找谁了吧？你的女儿！”
他的身子突然变得颤颤巍巍，双腿顿时瘫软了下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坐倒在地上，没有任何起来的力气，眼角边，只有多年积攒下来奔涌而出的泪水。

手上的剑刃狠狠插进被神灵庇护的大地，锐利的剑锋破开了脚下如人心一般寒冷的冻土，本来被擦得发亮的刃角沾染上了冬泥，轻轻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涂在剑上那颗耀眼的宝石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的进行祈祷。
“没用的，心不够诚，怎样都不行的，要是真的虔诚，就把你那个叫初雪的女儿献出来，送给伟大的神灵作为圣女，这样才能保大家的平安！”
那本来迷离的双眼中突然多了几分火热，几分可以吞噬意志的火热，温暖而又安详，像是要把人带到那云上的远方，那里没有饥荒，没有大雪，没有战火，只有那花鸟风月在天堂的环境中绽放。
苦涩的泪水慢慢流下，而后在空中快速化为冰晶，折射出了佛光普照的高原和被温暖阳光融化的雪地，那里牧草青青，麦浪金黄，牛羊肥壮，人们欢声笑语，五光十色的世界，就用自己的骨血筑成，人们美好的生活，也用自己的绝情编织而成........
“初雪.......我对不起你.....银灰，我也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