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彼得格勒的回信】初雪下的北萧银灰(5)

初雪，那是他的女儿，银灰则是这个家族的希望，既然为了荣耀和兴盛就牺牲掉了自己女儿的生命，这是极度刺穿他道德底线的事情，如果能救大家，那自然这个女儿也该被奉献出去，但是既然奉献了自己的女儿，那自己，还有什么活下去的颜面呢？
“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我的妹妹！”
那时银灰知道一切时的身影变得很寂寥，声音变得很凌厉，当他对着天空喊叫的时候，地上的白雪都被回弹来的声波震的瑟瑟发抖，喀兰山脉的生灵在远山之中也听到这一声声悲吼，放下了自己手上的玩耍，沉默下来，表达自己的善意和安抚。
云上密布着白色，平展在希瓦艾什家族老宅的顶上，稀疏的风声和寒意尽显的飞雪给人带来了一段又一段的绝望，从圣城慢慢走回来的那段路中，他不断在懊悔，不断的在问自己，如果自己不向父亲提起这些，如果自己没有那么桀骜地去侮辱那些神佛，那么今天的一切，还会发生吗？
走到门前的时候，只能看见她的妹妹初雪在门前用一个枯萎的树枝在画些什么，庄园内僧人经文和木鱼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像就这么祈祷祈祷，大雪就能停了，初雪也不必被祭献给所谓天神了似的。

他转过了身，抛弃自己的绅士风度，然后用一种极度厌恶的神情对那些正在诵经祭拜上天的虔诚僧人啐了几口口水，像是与这些僧人有什么大仇似的，渴望用信仰这种虚幻的东西来解决一切，这是银灰觉得他们无知且愚蠢的理由。
下一个瞬间，一个圆滚滚的雪球就在初雪的大力挥动下往银灰的后脑勺上狠狠砸去，有些沉闷的呜咽声从他的嘴里冒出，带着丝丝愠怒往背后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笑容纯真的女孩。
“笨蛋哥哥，看你半天了，像个木头一样。”
银灰摇了摇头，将手指指向那些无辜的僧人，说道：
“只是看不惯这些僧人而已，以为虔诚祈祷这场雪就能不下了？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
“怎么了，我会怎样？”
“没事........”
初雪晶莹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跟自己面对面的哥哥，她和她的父亲一样，希望大雪早点结束，希望人们安宁，希望，春天的花鸟风月尽快到来。
“其实，父亲已经告诉我了，他告诉我，只有我牺牲自己，大家才能活下去，才能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