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彼得格勒的回信】初雪下的北萧银灰(2)

人们圣洁的信仰在痛苦中一天天被腐蚀掉，一天天的祈祷，一天天的努力，换来的只有一天天的失望和败北。
“父亲，那你最喜欢看什么景色呢？”
“我啊，我最喜欢看花鸟风月一起绽放的春天，庄严凛然，华美无二。”
他的父亲在那个时候摸了摸孩子的头，宽厚的大手抚摸在银白直发时的感受是温和而又安宁的，就像是这大雪地中绽放出火焰的壁炉一样，伴随着一抹慈爱的微笑，他说道；
“孩子，你知道，所谓正义之物是什么吗？”
“正义啊......就是像屋外那些雪一样，让我们知道了火炉能给我们活路，能让我们温暖，让我们安全，这就叫正义吧。”
他远远望了一眼喀兰山脉上贫瘠的土地，流转在外面白色的雪平展开来，厚厚的雪堆附在单薄的大地上，长不出一点粮食，也带不出一点温暖，很黯淡，黯淡的，模糊了他的双眼。
“父亲，你说这场雪会停下来吗？它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呢？”
“停下来吗？我可不知道，若是可以的话，你就去前方的那座圣城，找瞎婆婆，她可是个老人了，从很久以前就住在这了，来的比我早，大风大浪，怕是都见过了一次了。”

父亲慢慢点起了一根旱烟，伴随着火柴划过的声音，一团小小的火焰爬上烟斗，被灼烧起的烟草就开始升腾出白雾，映出父亲有些哀愁的神色。
希望吧，希望这场雪能快点结束，希望春天的花鸟风月，再次来临吧........
沉沉吸了一口烟，再将它慢慢吐出，任由里面的烟雾在身体里肆虐，在血液中流淌。
“走吧，我带你去找那位婆婆。”
父亲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在早冬中的三色经幡开始猎猎作响，微风从半开着的玻璃窗外涌入，寒风和火热交融之际，一丝丝泪花粘在赫然粘在父亲的眼睑边，化为洁白的冰霜。
“父亲，你怎么哭了......”
“没有孩子，父亲怎么会哭呢？只是汗而已，没事的。”
父亲的手轻轻抚上孩子的面颊，那个孩子也没有闪躲，而是将脸慢慢蹭了过去，像是在接受喀兰山神的馈赠。
“那父亲，希望我，初雪，还有你，都能一起看春天的花鸟风月，好吗？”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