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法的战利品—最后一颗铳弹(18)

“想想看，现在杀了农玛尔，我们不投靠摄政王也可以。我们走，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两个一起，我们去旅行，我们去周游泰拉！你不是去了很多地方吗？你给我写的信，我都看了，高耸入云的城，一望无际的雪，灯红酒绿……”
“我们不再呆在什么军团了，什么公爵做不做都无所谓！我们走，卡兹戴尔见鬼去吧！什么军令！什么继承！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两个一起活着就行！”
皮埃尔匆匆掏出一团皮纸，抵住撒法的心口：“走，我们走，戍卫的士兵都被我支走了，巡逻队听命于你，我这里有三天前天灾信使送过来的天灾简报和地图，我还有一辆军需车，上边有物资。我们朝天灾开，绕过它，没人敢追我们到天灾附近。”
“你从什么时候起，就计划这些了？”撒法扔掉铳枪和斧头，苦涩地说道。

皮埃尔癫狂了，他大踏一步双手搭在撒法肩上。
“从我看着父亲被狗吃了的那时起！”
“从我遇到你那时起！”
“我们为了一块面包砸死人那时起！”
“遇见农玛尔那时起！”
“从你离开我那时起！”
“这场战争开始的那时起！”
“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和你一起离开这里！”
皮埃尔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们走，撒法，求你了，我的兄弟，只要你和我一起。”
“我们就要有新生活了，我和你一起，我们去旅行，去看海，你不是在信里和我说，可惜还没有见过海吗？我也想去看那些东西，我和你一起，我们去看我们没见过的世界。”
“走吧，撒法，我们一起去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