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法的战利品—最后一颗铳弹(17)

“撒法，我是为你好，这老混蛋必须死。”
皮埃尔从墙上取下一把挂着的斧头，走到撒法面前，用力丢给他。
“做你擅长的事，砍下他的头，我们投靠摄政王。”
撒法怔怔的看着左手里多出来的斧子，另一只手无力的放下铳枪。
一切是怎么到了现在的局面？
皮埃尔来回踱步，深呼吸了几下，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再来回踱步，而是站到撒法面前，沉声道：“摄政王说过，只要我献上农玛尔的人头，他就会加封我为凯拉利亚公爵。”
撒法闻言死死地瞪住皮埃尔，再一次举起铳，抵住皮埃尔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叛变。”
“对！我就是叛变！怎么？撒法长官是要处理叛徒？那就把我的头也砍下来！插到外边去！”

皮埃尔一把抓住撒法的右手，大声喊道：“开枪！打死我！”
撒法退步了，他挣脱皮埃尔的手，右臂无力的垂了下去，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热铅浇注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见到撒法的沉默，皮埃尔更进一步，用饱含着感情的话语说道：“想想看，撒法，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你讨厌卡兹戴尔，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还在街上，你就和我说过，你以后绝对要离开卡兹戴尔，哪怕是换一个城市讨饭。”
“仔细想想，撒法，这是你想要的吗？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一开始你就不想打这场战争，是我不对，我不该写信劝你从炎国回来。告诉我，这场战争对我们两个有好处吗？没有！你效忠殿下吗？我是不效忠的，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娅，谁做王都一样，卡兹戴尔永远会是烂摊子，谁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