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兵圣孙武》同人】日暮途远(17)

写兵书的孙武，就像铸剑的干将。
一把属镂剑就要他自刭的伍子胥，也是一样。
“为什么不走？以你的能力和声望，去何处不好？为何要死？”
“亡臣安往？”
“活着是我们的国家，死去是我们的故土。”
“有人为国家而战，有人为了故土而活。”
“你说我们都有惑。那时我不明白的，至今也未尝明白多少。”
“人不是明白就有用，也不是有能力做就能做得成。”
“子胥，那你怎么办？”
“离开，长卿，走吧。”
话语的碎片，倒错的人影，似真似幻，孙武面对着白发人的背影。

小蒙伸出手去探探他的额头：“还是烫的。是不是该上城里去找大夫抓副药啊？”这么些年，小蒙头一次遇上大爷这样的时候，孙武身体很好，以往就算生病，多是小打小闹，一两天就没事了。这次没有什么原因地发起烧来，睡着还总念念叨叨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急匆匆从城里买药回来，刚到村口，听有人在身后问：“小伙子，我向你打听个人好么？”是个好听的女声，从来没听过，是个外乡人。他转身循着声音瞧去，一匹红马，女子戴着遮阳的斗笠，青色的衣裳，背一把剑，她把斗笠摘下来，露出一张不年轻的、美丽的脸。小蒙见过漂亮的女孩子，村子里的，城市里的，她们只是漂亮，像春天的花春天的柳那样的漂亮。眼前人的美，带着半分苍老的气息，沉淀下去，延展开来，这大概属于，远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