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I）(6)

另一方面，当地的印第安人似乎并认为那些幽灵是他们的部族。他们将这些幽灵称为“那些人”，“那些老人”，“那些居于地下的”，而且似乎对他们怀有巨大的恐惧，也不敢过多地谈论他们。没有哪个民族学家能够让讲故事的人对这些生物的模样有个具体地描述，显然也没有谁对他们有过非常清晰的了解。关于这些现象，印第安人有一两句古老的谚语，意思是说：“年纪大了，灵魂也会跟着长大；年纪不大的，灵魂也不大；年纪最老的，灵魂会近乎肉身一样大；那些年长的灵魂与肉身混合在一起——最后变得完全一样。”

当然，对于一个民族学家来说，所有这些都已经是些“古老的东西”了——它们全都属于某类在普韦布洛和平原上的印第安人间广为流传的传说中的一部分，这类源远流长的传说总会提到各式各样隐秘的华丽城市与被埋葬在地下的族群。甚至早在几个世纪前，这类传说就曾诱使科罗拉多（Coronado）徒劳地寻找传说中的基维拉（Quivira）（译注：这里引用的是西班牙探险者科罗拉多寻找七座黄金城的故事）。但驱使我决定深入俄克拉荷马州西部的则是一个更为明确和具体的东西——那是一个只在一定地区内流传的独特传说，尽管它已经非常古老，但对于外界来说对它的研究才刚刚开始。特别的是，这个传说第一次清晰地描述了故事里所涉及到的那些鬼魂。还有一个更加令人兴奋的事实是，这个故事来自于偏远的宾格镇（Binger），这地方位于喀多郡（Caddo）上，是一个我早有耳闻的地方，在那里曾发生过一些可怕得无法解释的与蛇神神话有关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