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同人|风起长野（八）】(3)

“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抵触。我知道这样不能消除你的遗憾和痛苦，但是可以让你知道，你舅姥爷的伟大之处同样没有少于丞老爷子——我的父亲曾有幸作为丞老爷子一段时间的门徒，他和我说过，但凡是深入了解、分析这一事情的研究者，没有人会绕过顾飞老爷子为代表的这样一群人。”
“都说理想主义者的爱情，是共同的理想与目标，因而他们的爱情是光辉灿烂而矢志不渝的。”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在我看来，顾飞老爷子从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什么抱憾终身的感情，你明白么？”
顾珵听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初秋的燥热空气变得更加干燥难言，吸进肺里，都觉得硌得慌。他没有想到过，自己回忆里那个的舅姥爷，也曾参与过这样千钧重负的事情，并以这样的姿态为一群人所铭记和研究。

又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所以……这次修订和李子明以及……”
“嗯，”警官投来一个制止的眼神，“很多时候，一个人是不是个坏人，不在于他有没有做坏事，在于别人是不是认为他和坏有关系。一个傀儡放上去，他有没有能力不重要，可以做到有用的牵制，就够了。”
顾珵明白了警官欲言又止的意思。
株连这个事情，法律上的取缔，却难以消除人心的揣测。
“可是血缘这个事情……”
“对和错么？”断眉警官摇了摇头，“所谓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很多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对和错，但是对和错不影响一件事情。是，谁都知道用血缘判断一个人何其荒谬，可是人们从来不靠荒谬与否行事。李子明没用，但是他符合他被后人的利益，他就变有用了；蒋丞老爷子没错，可是有个能牵制住他的线，就能牵制住他和他背后所代表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