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同人|风起长野（八）】(5)

顾珵装作认真表情的时候还是很逼真的，眼睛里闪着恳切真诚的目光，好像一眼就能望见他心中的想法。
断眉警官思忖了一会，叹了口气：“那行，我给你张名片，你和老爷子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联系我。”
顾珵感觉自己这一路就是来收名片和联系方式的，合着自己还是个名片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断眉警官向顾珵保证杏儿和小星会收到警方的严密保护，这一点不用担心；但是在彻底解决这个事情之前，还是希望顾珵和丞老爷子先不要接触这两人，以免暴露的同时，再出一些什么意外。
顾珵点了点头，看着断眉警官步履匆匆地回到警局。
这个背影不高，但是腰背挺得笔直，走在午后的暖阳里，一步步迈向前廊的阴影。似乎，无论是顾飞也好，是顾老爷子也罢；无论是蒋丞也好，还是丞老爷子也罢；是许警官也好，还是断眉警官也罢——他们这些人的腰背都是挺直的。哪怕因为岁月的侵蚀，他们不得不微微蜷缩肩背的时候，他们走路的姿态，无论怎样看，都是昂首向前的。

他也不自觉地挺了挺背，好像之前梦魇中的阴冷，没有那么明显了。
等到两人坐在车里，重新行驶在宽敞无人的马路上。这一日的昼光也即将划到尽头。每一秒的下沉，都仿佛火柴摩擦着粗糙的天幕——行将消逝的残日燃烧着白日最后的热气。顾珵顶着墨镜，防着驾驶的时候被光线绕着眼睛，但黑色镜片下的双眼，却时不时朝后座小憩的丞老爷子看去。
今日这种费心费神的事情，属实是消耗心力。丞老爷子就算是闭着眼，眉峰还是攒聚着的。顾珵有时候很想去丞老爷子梦里看看，说不定能看见
“好好开车，别乱瞄，你丞爷爷我好得很。”
顾珵等着红绿灯，摸了摸脸。
“老爷子，你……有些事情，有没有后悔过……”
“有。”
老爷子想都没想。
前方的红灯计数一步步归零，车再动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