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君知否(7)
但设计打样的时候,他总是出神,走神之后再回来,又是打样出一张女性衣物的柔和曲线。
屡试不爽,夏凡便把那些打样都收好。由她热爱的小西装,有他设计的简形大衣,和跟据她肤色设计的配色围巾。
给聂倾城设计衣服,一件件被夏凡收好,就像她的尺寸,她的肤色,她的五官,她的身形都被夏凡烙印在心底,分门别类藏在脑海深处。
09
新法医助理发微信问他去哪了?他没回,退回到联系人列表。
除了未读消息,有聊天记录的只有顾征,和最后一条停留在三年前的聂倾城。
点开,聂倾城的聊天记录铺开。她总是好几条一起发来,像个话唠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每次夏凡的手机连番响动,就知道聂倾城又打开了话匣子。
所有的记录,一条条,一页页,他翻看的次数多了,就都记住了。
但偶尔偷得浮生,他就坐在聂倾城的沙发上,抱着那些靠枕,一页一页翻。
仿佛这样就像她还活着在手机那头,手舞足蹈连发好几条,催促着喊他,老夏,我们去吃小龙虾吧!
10
又一年清明。
顾征已经不再如往年般问夏凡人在哪?是否需要同行,他也从不问夏凡去了哪里。
他不知始末,但他至少能猜出,夏凡的固定失踪和聂倾城有关。
他很久没有在夏凡面前提起过聂倾城了,聂倾城这个名字成为他俩心照不宣的禁语,即使是舌尖试图抖落词汇,唇齿都会悲伤又坚定地拦住声带震颤的气流。
顾征也知道,夏凡从不去上坟。
就好像不去看那片铺着白花的草地,夏凡就能忽视聂倾城死去的事实,缩进他新构筑的,满是聂倾城的小天地。
每到清明节,夏凡就拿着楼下买的煎饼,摊了两个蛋的,坐在聂倾城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