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君知否
聂倾城葬礼的那天,南兴市气象局发布暴雨预警。
出殡的车开出了好远,所有的警官都还维持着脱帽默哀的姿势,没有人抬头,也没有打破这份流泄的沉默。
夏凡站在雨里,没有撑伞,雨滴顺着他方正的下颌往下滴,衬着他的瞳孔,有些涣散而空洞。
他还没有接受聂倾城已经殉职的消息,就像他将她从水牢救出时,她冰冷的唇温,还停留在他的唇边。
没有一丝的生机,唇色是泛着微弱的青白,一点也不似往日里,没心没肺,活蹦乱跳的模样。
夏凡在为她实施心肺复苏的时候,手指止不住的颤抖。按理说解剖了多少人体的手,是不会产生如此这般剧烈的颤抖的,这不符合他法医的职业标准。但是在他每一次下压胸腔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自己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流出,然后一滴接着一滴,落在聂倾城的脸上。
那样陌生的泪水,在聂倾城睁开眼睛的时候,也软弱的流下过。刹那间,他只想许诺,用许诺拖住睁开眼睛的女人。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她闭上眼睛,同时耳边伴随着呼吸机尖锐而又刺耳的警报声,刺痛了夏凡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