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君知否(5)

末了房东挥挥手，“都缠着我多少天了？卖你就卖你吧。只是屋子里的东西，你需要自己和人家的父母说。””
05
夏凡拜访过聂倾城的父母。
并不是以上司的身份寒暄慰问，而是将xx案的始末如实相告，并负荆请罪。
对面的长者听着女儿的死讯，颤动紧握的双手，和倾城相似的母亲，扯着他的西装迸发出怨怼的悲鸣，以及倾城父亲强忍悲痛安慰痛苦的妻子时，垂落的眼泪，都映入夏凡的眼底。
拉扯着，刺痛他的神经。
彼时他曾想过，能养出像倾城这样明媚爽朗的女儿的父母，会是怎样一对开明的情侣。可他还来不及求证自身的猜想，就间接的将这对夫妻，定格在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恸。
倾城的父亲颓靡地苍老了模样，抱着痛苦的妻子，沙哑地开口，“倾城入这行开始，我们俩就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只是没有想过，这样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夏凡不堪重负般地握紧双拳，拳心颤抖，渗出汗液，湿湿又腻腻的。
他请求保存倾城生前房子的模样，所有需要的费用，他可以一人承担，倾城的父亲点头允诺，然后温和地下了逐客令。
“我和我太太都需要时间来接受，倾城的事情有劳你了。”
06
顾征从来都不知道，这些年的清明节，夏凡在哪里。
他只知道，夏凡在倾城死后，三天两头的消失不见，曾经良好的工作状态，彻底的宣告破产。
而局长什么话也没有说，放了话给顾征，只要不影响案子的进度，随他去吧。
他从来都未在墓园见过夏凡，今年也一样。佳儿弯腰将木槿花放在了聂倾城的墓碑前，顾征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站了起来。(木槿花:聂倾城喜欢的花，花语:温柔的，坚韧的，永恒美丽又生生不息)
“我经常听顾征说起你们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温温柔柔地开口，五指抚过墓碑上笑容灿烂的照片，“我时常的想，要是能认识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