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爱(3)

“猪脑子，老子要的是白的，这点都记不住。”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女人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干什么，眼眶也红了起来。男人掀开帘子递饭，看到这一幕，连忙出去陪不是，并把女人拉进了后厨。我正在把碗里的剩菜剩饭、烟灰倒进泔水桶，泔水桶里漂着红的、黄的油花，啃了一半的馒头，再把碗筷堆到水槽。我看到男人踮起脚尖拍了拍女人的背，又拿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珠。
“咕咚”水开了，面熟了，男人立马捞了一碗面，加了臊子，一勺面汤，拿勺子从泔水桶里舀了一勺淋了上去，放了三大勺辣椒油，似觉得不过瘾，又吐了口痰在上面，然后把面拌了起来。我端面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喝的满脸通红，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当时，我的心莫名的颤动。他从旁边拿起放醋的塑料瓶浇了三圈，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又端起尝口汤，合他胃口，又连喝了俩口。
晚上九点，货车再一次开动了起来。女人在前面擦着桌子，后厨里我在洗碗，男人在切菜。他停了下来，随手拿起抹布擦了擦手，掏出烟盒，叼了根烟。我当时不知为什么有种强烈的抽烟的冲动。“给根烟。”他脸上有些诧异但还是给我递了一根，他把打火机凑过来，手上那股洋葱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