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爱(2)

有一天晚上，男人在后厨切完菜后走出来，看到那帮小孩还在外面玩耍，出于担心，叫我去叫那帮小孩别在外道玩耍，早点回家。那时候我忙了一天，“要叫你不会去叫？真是闲吃萝卜瞎操心。”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毕竟，钱还没结。只得苦笑着说了句，“马上去，马上就去。”腿却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男人从裤兜掏出烟盒，取了根，刚放到嘴上。女人提着一大袋子菜从外面走了进来，放下菜后，扶着腰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右手腕撑着桌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怎么又抽烟，不能少抽点烟？给你说你……”女人不满的嚷了起来。男人见状，憨憨的朝女人笑了笑，拿起烟盒，走向后厨。女人又开始碎碎念了，男人走进后厨后，我走出了门外，那时路上还没铺上路灯，整条路上只有驶过的车闪着灯光。乌漆麻黑的，不知那帮傻小子有什么好玩的，走了几步，便扭头回去了。说辞我也想好了，就说那帮小孩玩的高兴，不愿回去。
我提着菜走进后厨，一股烟味飘进了鼻腔。“咳咳”男人吸了口烟，嘴里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吐了一口浓痰在案板下的泔水桶。
有一次，我问他，你抽烟咳的这么厉害，没想过戒烟？他笑着说：“抽完烟后，整个人又有精神了，又有力气干事了。”我将塑料袋里的菜一股脑的全倒进水槽里，简单的洗了洗，放到篮子里，控了控水，放到案板上让他去切。女人还在外面念叨，男人猛吸一口烟，一把将烟头扔进泔水桶，左手拿菜，右手提刀。“噔噔噔”案板上响起了切菜的声音，女人也不再念叨了。

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虽说辛苦，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唯独一件事让我犯难。第一次提着泔水桶去路边的下水道倒的时候，那股冲上来的刺鼻酸臭搅得我立马干呕了起来。吃一堑长一智，往后倒的时候总得先用卫生纸把鼻孔塞住，吸一口气，倒完后立马走开。中午饭点后到下午饭点有一段难得的空闲时光，每当这时候，男人会把脸贴在女人的肚子上，说着对他未来儿子的悄悄话。好几次女人都反驳说是女儿。这时，平时说话都是“嗯，哦”的男人却一脸笃定的说，绝对是个男孩，然后举出一大堆的例子，最近醋吃的多，酸儿辣女，诸如此类一大堆的无稽之谈。
女人私下和我聊的时候悄悄对我说，她希望生的是个女儿，但男人想要个儿子，她也希望是个男孩，男人高兴她也高兴。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不停的笑，流露出一股难掩的傻气。饭点人多，男人做饭又慢，女人有时候忍不住嚷嚷起来。男人不生气，也不回话，专心的炒着自己的菜。下午的时候，饭馆外的路堵起了车，小饭店里涌进了很多人，有的人为了吃饭还得在外面排队。
男人做饭慢，门口一个肥头油面露着大肚腩穿着人字拖的胖子催了起来。
“他妈的快点行不行，老子要的面能不能快点上。”当时，我刚收拾好碗筷，正欲拿到后面去洗。女人从冰柜里拿了瓶啤酒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