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篇）(11)

“韦恩！危险！太冒险了！”
队友们不停地喊着韦恩的名字，但韦恩并没有停下他的动作。
“我会成功的！我们要止住血！杰克！坚持一会！朝比奈，去帮助杰克！”
“哦得了吧，怎么你们都这么乱来！”
卡帕缩回掩体后面换弹，咒骂着抱怨了一句。墙外突然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枪声，几发子弹恰好从墙的空隙之间钻过来，打穿了梅萨的头盔。
“哦，见鬼！见鬼！”
韦恩一把扔掉手中沾满血的绷带，由于用力过猛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卡帕立马冲过去将韦恩拉到了掩体后面，霍华德则帮助朝比奈学姐将杰克移动到了安全的地方。
上尉翻滚到了墙的后面靠住，稍作停顿，和春日一起探出头向外猛烈射击，古泉的机枪也在一旁尖叫着。喧嚣之后，突然所有的枪声都停止了，只剩下雨点打在物体上的声音。
短暂的沉默。“杰克！”卡帕的声音划破凝固的空气。
除了看了一眼杰克就狠下心前去查看是否还有剩余敌人的雷恩，队友们纷纷跑向杰克。杰克在霍华德的怀里不断地颤抖着，被撕开的上衣流出四股暗红的血液。

我的余光瞥见春日慢慢地向杰克走去，但还没走到跟前，就宛如失去力量蹲下身。
韦恩和霍华德他们七手八脚地压着杰克的伤口，“好了你会没事的”“怎么样了”“杰克你会没事的”“把他的腿抬高点”“嘿嘿挡一下雨”“伤怎么样”“轻点轻点”。杂乱的语言几乎没有一点逻辑可言。
“告诉我们，杰克告诉我们需要怎么做！”
韦恩抑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一边用手压着出血最多的那个口子。“嗷——”呜呜咽咽的杰克疼得低沉地吼了一声。
“老天，那是肝脏！”韦恩几乎快要磨碎自己的大牙。
长门默默地来到杰克的身边蹲下，杰克吃力地朝她转过头，长门把一个东西塞进杰克的手中——是杰克的狙击镜。
我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杰克将擦好的狙击镜交给长门的那一幕。
杰克费劲地挤出一个笑容，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
“给他打几针吗啡吧。”
韦恩看着杰克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低下头轻轻地说着。
杰克的头不知道是因为颤抖还是因为同意不住地点着。朝比奈学姐打了一针吗啡，杰克颤抖的幅度慢慢地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