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伦和露西恩》研读笔记7 邪神的治理与正义(2)

米尔寇 [网图侵删]这几处没有特别展开，但是暗示托老考虑过揭示米尔寇体系内部如何看待这个政权，而不是简单地当成一个邪恶的反派势力。文学批评者曾有不少批评托老的故事里把反派塑造得那么单纯邪恶，过于童话化，妖魔化。
米尔寇和索隆(毁容前) [网图侵删]但其实经历一战的托老当然知道世事复杂，善恶难断，但是他在作品里最终没有站在反派的视角做太多的陈述，没有把事情搞得特别伦理困境、善恶难分，而那正是后来《巫师》系列作者家安杰伊·萨普科夫斯基Andrzej Sapkowski钟爱的套路。为什么托老在文学上要如此做呢？因为托老的很多故事是从童话故事甚至睡前故事发展出来的，这种叙述方式很难允许过于纠结的伦理困境和善恶混淆。但是托老有很强的意愿向读者展示善恶之间的关系，所以有魔戒（包括至尊魔戒和束缚巫妖王他们的次级魔戒）、精灵宝钻、帕蓝提尔Palantíri（水晶球）和《霍比特人》中的Arkenstone阿肯宝钻这样使人堕入歧途的东西，你会发现这些东西都处于每一个故事的最核心的位置，其实托老的伦理关怀就体现在这些地方。

费艾诺和三枚精灵宝钻 [网图侵删]让我换种说法再阐述一遍：托尔金的小说，从某种立意上说，是童话和神话的延伸，而神话是人类童年的集体童话，所以像一般童话英雄故事一样，要竖立一个相对纯粹的反派，在《精灵宝钻》里是米尔寇，在《霍比特人》里斯毛格，《魔戒》里是索隆。托尔金是一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当然知道现实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现实中被称为邪恶的，也未必是无恶不赦，或许也有其正义，或至少可以理解的一面。所以关于米尔寇的思想变化，关于索隆的心理，托老在《精灵宝钻》相关的手稿中，有过一些揣摩的尝试。但是由于整个故事系列的调性是童话基底的，所以并不能给这些尝试留下太大的空间。

露西恩和贝伦来找米尔寇搞事情 [网图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