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夜雨十年灯 中（孟鹤堂民国文/虐）(6)

同他说话时虽然紧张，但还算不卑不亢，有条有理。一来便先撇清自己不是同谋，不过顺手牵羊图财而已。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他眼里起了杀意。
茜雪被人按着手臂，锁了她能使力的地方。她朝着他挣了一下，急急地开口。
 “我拿走这个包袱的时候，他在东大街的香料铺子门口和人说话，身后还有几个人跟着！我都认得出！”
这样挣扎之间，头上小帽被蹭落，盘着地头发让人意识到，原来这是个小丫头。
各家堂口鲜少有收女子的先例，更别说是这么个黄毛丫头，如此她身上嫌疑就少了大半。
小盅能偷到账本，盯了园子自然不是一两天，自己身上失察之罪是脱不掉了。可现今已及时追回，若再能查出党羽，或可将功补过。

于是叫了这小丫头一个个去认，不出一刻钟便揪出三人。
“那个和他说话的人，不在这里面。”
她又仔细看一遍，确认了。
那么大概是曹家会的人。
小姑娘聪颖异常，知道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看向他的眼神重新涌上不安和惶恐。
04
小盅路上弄丢了账本，折返来找，很快被抓了回来。
朱老大接了消息亲自来审，免不了一番严刑拷打。毒打之下，竟还牵扯出一桩旧事。
原来三年前那和曹家会火并惨败，也是他做的内应。
小盅连个全尸也没捞到，被开膛破肚趁夜扔在了曹家大门口。
另三个同伙，第二日当着帮中众人的面给绞死了，连带家眷也都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