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四十四个秋天（终）(14)

辛巴德沿着乡间曲延的土路走到小镇的边缘，那在被麦田围绕的地方，有一个通体被白漆粉刷屋顶盖着红色瓦片像是农舍的低矮建筑，里面却传来小孩的声音，农舍不大且简陋，辛巴德站在远处能直接透过窗户看见唯一一间教室，那个名叫薇格尼的女人站在破损一角的黑板前对着几十个孩子们讲解如绘画，而讲台上薇格尼也停下了粉笔画向日葵轮廓的动作，朝窗户那边看去，她感觉到了一双静默的眼睛注视着自己，赫拉格穿着缝补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远处。
“我早上睁开眼睛就看见你不在了，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呢。”女人在课间依靠在教室的窗户旁站着，看着室内玩闹的孩童们，时不时提醒着某个调皮的小男孩不要过分去捉弄那个安静的女孩，而辛巴德站在窗户外，眼神静默地注视着一切，他告诉薇格尼，自己会留在小镇，镇长让自己在邮局工作，从现在起他住在小镇的邮局里，我来是为了感谢你的，薇格尼小姐。薇格尼知道辛巴德不会离开后，脸上有着明显欣喜的情绪，因为她在为昏迷时辛巴德的身体擦拭血迹时，看到他躯体上斑驳交错的刀伤遍布每一寸的皮肤，有着美丽女人直觉的她隐约猜到这不是一般乌萨斯感染者苦役所能留下的伤口，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当邻里有人问起她那天所带回家的男人怎么样时，她只说情况很好，他似乎被乌萨斯帝国折磨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