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十三/6713】still here（15）(3)

就和那天行刺末影首领一样，以一敌众，不过她不再害怕。她不再害怕受伤，因为他的伤可能会把他带向死亡；她不再害怕死亡，因为没有他的世界会更痛苦。
她才想起自从那天后，他时不时就拿些东西，让她去分给街上的流浪者。原本以为那是他的变相嘲讽，没想到就从那时开始，他就在逐渐被她改变。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笑？”然后她被他盯着看了许久。
“哪天我要是失忆了，我就只对你一个人笑。”对他的这种挑逗，十三适应不过来，也没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了。
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上青色的旗袍被血染成了红紫色，如同当日穿在身上的喜庆婚袍。一半血是别人的，一半血是自己的。
自己几斤几两她自然清楚，但她只是希望再多干掉一个敌人，减轻他的负担。可最终她还是倒下了，在围攻中她占不了上风。
倒下的那刻，她想的是他的样子，恨的是她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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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醒来时发现她躺在府里的床上。她伤得不清，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师父。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情往下一沉，因为她期待的是那个人。随即她有些慌张，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不过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包括她的“背叛”。但她还是僵直地躺在床上，内心的不安像小针，一下下地扎着她紧张的神经。
见她醒来，青凤好像松了口气，不过开口的第一句并没有关心她，而是一声质问。情理之中，但问题却在预料之外。
“你和他是不是做过什么？”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悦。
“他在哪儿？”她没怎么明白师父的意思，同时迫切地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和他做过什么？”他语气加重了不少，明显是生气了。
有种声音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让她的大脑一时无法正常运转。最终那个想法在十三脑中炸开，她闭上眼睛点点头。房间里很安静，她听见师父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还活着，但和死没什么差别了。”青凤的脸色也不太好，笔直垂下的青发遮盖着惨白的脸颊。莫非在救他们的时候也受了伤？
“求求您让我再见见他。”十三央求道，她不清楚师父的态度，可还是想试试。
“他就在隔壁，你要是能站起来就自己去。”这句话是拒绝，是禁止，可听他这么一说，十三立即忍痛从床上爬起，却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