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十三/6713】still here（15）

part. 15
他收好千刃，冷漠地看着眼前被他击毙的目标。一轮圆月悬在天边，仿佛是来自异界的眼，窥探着被它照亮的大地。
“你来做什么？”他没有回头，而是定定地遥望远处的山峦。
“凭什么只许你跟着我？”十三抹掉了青短上的血，就在刚才，她解决掉一个想要偷袭他的对手。
他缄默了，无言胜过对白，他心情复杂地笑了一声。
“你担心我？”
他回过身，月亮打亮了他的半边脸，青色的月光竟使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柔和了许多。而他，也不过是个在冰冷与黑暗中沉沦，又同感情纠缠不清的人，被残酷的现实割成两半。
“怕你死了，你的仇人都要我来继承。”她从断裂的石层上一跃而下，跳到了他面前。
“真的吗？”他话不多，但很会挑问题，不得不让十三觉得他只是闷骚。
他把头低了下来，十三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她微微有些惊讶自己没有躲避他直接投来的目光，他俩就这样互相望着对方。
她感知到了他沸腾的温度，却看见他眼里的冷色。两人挨得那么近，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