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情与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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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横亘天际，泛着红光的星星争艳，翘着尾巴的蝎子溜开了去。月亮被吞噬，云雾散去，松尖如箭。
“费佳，费季卡，您看这夜空多美啊！”果戈里银色的发丝似在这夜里笼了层浅浅的光晕，上好的绸缎一般披散在两肩。他的嘴角还沾着明快的华尔兹的音符，指向天空的指尖还留存着舞池中的体温。
“是的，非常美丽的天空。”陀思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衣，六月的夜晚还是需要他把脸埋进毛绒绒的领子里。他望着果戈里，剔透浅淡的金色虹膜的放射纹细密错落，像是教堂里的玫瑰彩窗。
果戈里将目光移到陀思身上，那清澈的眼睛没了星夜的光，粘在白纸上的金箔似的。他还笑着，那双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他少有的不曾掩盖他目光中对眼前人的迷恋。堆积的欲念交错，早已经分不清他眼中究竟是动心的爱意还是对工具的满意。
“可惜两颗星星靠太近了。不过那群星象家会高兴坏的。”①
“这是上帝的旨意。”
陀思又将目光投向夜空，抬手画了一个十字祷告。
圆顶的教堂悬挂上帝的画像，他那伟大的慈悲的眉目受万人敬仰，无数的人在他脚下跪伏，低眉顺气地向那可敬的司祭忏悔自身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