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我曾与凶手擦肩而过(10)

也许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谁知道一辈子多长呢。陀思被裹在棉被里昏昏欲睡，冬天总让人困倦。但是他还是在母亲走后抬眼瞅果戈里，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您瘦了，害了痨病一样，瘦得厉害。”
果戈里将汤碗搁到一边，事实上他只是两颊稍微凹陷，说不准差得有没有一毫米呢：“坏心情总让人变瘦，您可知道您将我折磨成什么样啦？”
“如果我死去，那么您就是凶手。”
陀思半张脸埋在松软的被褥中，弯了眼睛。
成年人宽厚的手掌抚摸他的头，这是曾经不曾有过而今已经习惯的动作。果戈里仍然希望挣脱他吗？永远都希望逃脱感情的牢笼？那他应该知道他已经万劫不复了呀，因为越是接触越是会深陷其中，切断后更会藕断丝连。

陀思在温软的被窝中疲倦得睁不开眼睛，感觉到对方俯身，掩住口鼻的布料被拨开，然而对方犹豫片刻，只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您这么做之后还要怎样割舍感情，去追寻您的自由呢？
“小恶魔，我被您困住啦！就像被绑住脚关在金丝笼里的飞鸟……”是果戈里调皮的耳语，无论何时他总会表现出快乐的样子。
陀思终于睡着了。
雪还没融化，白天的时间稍稍变长了。他们终于又能出门晒太阳，得益于陀思的身体好了不少。只是暖洋洋的室内总比举步维艰的屋外舒服的多。
果戈里几乎是住进陀思家里去了，没有人持反对意见。
果戈里在向陀思的母亲学习烹饪的同时总是偷偷地喂陀思一些美味的半成品，导致准备的材料分量永远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