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我曾与凶手擦肩而过(9)

陀思接过糖球含进嘴里，并非没有发现果戈里妄图用死亡动摇他脆弱的神经，以暗示性的语言诱哄他自我毁灭，他只是想赌一次果戈里是否仍是果戈里。
因为扭曲的时空对世界的修正太过离谱，就像前些日子遇见的那位勤勤恳恳的报社编辑，那位普希金先生。
他高兴吗？他应该高兴。果戈里同他认识的别无二致，但是他们也该有新生活了不是吗。小丑先生华丽的说辞有几分真实？他的所作所为全是自作多情白费功夫？他应该狠心让世界真正更新吗？如果能熬到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就好了。如果。
“您总是想的太——多了，费佳。这使你的身体越来越差。”果戈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甩甩脑袋，牵起陀思的手往公园走去，“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等等看，杀害小孩子可是播不出去的啊！播不出去的魔术表演会很无聊……”

果戈里念念叨叨的，一如往常，无厘头的滑稽表演。
陀思不清楚自己这病躯能苟延残喘至何时，这是上帝对他自私的惩罚。他也该嘲笑他自己，简直难以想象他会不理智到这种程度，大概是对手过分难缠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像是过载的CPU，损坏的精密仪器。
此时他依旧牵住了果戈里的手，伴着秋风继续往前走，并祈祷落幕时果戈里仍是如此云淡风轻。
他嘲笑自己。
冬日陀思很少出门，比起寒风他的身子更适合炉火。果戈里便整日里伺候他喂他喝汤，也有可能是为了免费的温暖。
美丽的母亲打趣说他比最忠诚的女仆更加细心。果戈里笑着回了一句毕竟他是要跟我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