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果陀】fall in love(3)

“这令您无聊到学会做这种手工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腿上摆着草编的蟋蟀，蜻蜓，玫瑰，随意捡起一个瞧瞧都是很不错的工艺品。
“是的。唉，我们实在是没有一点自由，唯一被允许的娱乐也就是这个了。”果戈里完成了花环最后的收尾工作，将它轻轻地戴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头上“我是真的非常羡慕你们。”
陀思妥耶夫斯基伸手触碰到丝绸般光滑的花瓣，微凉。
“不，我们不值得您羡慕。”
“但您应该知道，你们是近于自由的。”
“嘘。您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这位口出狂言的天使。
“不，别怕。您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他们顾不上找我的麻烦。”果戈里笑着将陀思妥耶夫斯基苍白的手指压下去。
“我更渴望受罚。如果他们愿意罚我，我很乐意坠落九天九夜。”
“您可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又摆出那一幅无奈的表情，或许还有一点点积极的情绪。
他们将这个世界置身事外。即使战士的怒吼已经完全盖住了鸟儿的啼鸣，他们仍能坐在树下闲话家常。

陀思妥耶夫斯基讨厌这个世界，但是果戈里让他稍微喜欢上了这个世界。即使这个世界多么残酷，也正是这个世界才诞生了果戈里这样的人。
果戈里像小孩子一样，看到什么都是新奇的，看到什么都有意思。即使是一片落叶，也会因为长得像毛毛虫被他捏在手里把玩许久。
果戈里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长长的辫子晃得像是什么小动物的尾巴，怪可爱的。
果戈里的头发很软，迎着光会有一层柔和的光晕。他忍不住上手摸的话他也会乖乖地低下头把脑袋送到他面前。就像是乖巧的宠物，更像是纵容。
果戈里的眼睛里永远盛满笑意，面对他人时是假的，面对他的费佳时是真的。他会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然后露出一个充满了阳光的味道的笑容，无论何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很喜欢看他笑，因为他懂得他的每一个笑容的意思，世人为他的笑脸所欺骗，误以为他果戈里真是个滑稽的小丑，只有他独占了真正温暖的笑脸。做“特别的”的感觉总是好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常自比阴沟里的老鼠，何曾想到如今阴沟里的老鼠也要出来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