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我们仨 #仲夏逸话#(7)

“你的大脑有机能停止的危险，棋手。”
机械音的声音变得缓和。
“系统不希望没有交互对象。”
“Prietess，尽快开始。在凯尔希发现之前，我还有替卡兹戴尔赌上性命的机会。”
“......代理系统已进入学习模式。”
“记录，东线21区，第30次模拟。事相记录编号：第4172次。”
长夜未尽，巴别塔需要照亮航行的前路。
黎明到来之前，我愿做你们的蜡烛。
二 罪臣与女皇
特蕾西娅有个秘密。
特雷西斯给她下达了最后通牒。
那位送信的密探成功潜入了议长室，随后在她面前自尽。
一切在兄长的掌控之下，巴别塔时日无多。
“殿下，战况报告。”
博士拿来一沓资料，在桌面上机械地依次摆开，会议室宽敞而安静，白到晃眼的日光灯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唯独无法驱散兜帽和面罩下沉郁的阴影。
“东部战区取得初步胜利，已将对方残余部队分散逼入八个预定区域，入夜即展开围剿。东南部与卡西米尔交接区发现游击部队，已围绕主要据点建立防御工事，高度戒严。北部矿区遭遇了不明势力的强力突袭，部分矿石撤出，剩余部队分批固守于运输线周边。”

“撤不完怎么办？”
“固守到最后一批物资撤离。”
“我是说北边的战士们，他们撤不完怎么办？”
“北部战线需要回推，已经在第二防线建立据点，前线拖延得越久，新防线越稳固。”
“那前线的人呢？”
“城区已经陷入巷战，如果将城区和运输线的战力撤回，可能会有大量敌军混入回撤的人流，此外，北部运输线已经全面动用于矿石与武器输送，粮食吃紧，无法供应太多人口。第二防线将不会有任何人通过，一切靠近防线的均视为逃兵和敌人。”
“那战区逃逸的平民怎么办？”
“卡兹戴尔早已没有平民。”
博士的话语冰冷，像是一道被铁蒺蔾撕碎的寒风。
特蕾西娅惊愕地抬头，她悲伤地注视着面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
最初，博士只是暗中远程提供建议和帮助，从学界的立场支持着卡兹戴尔，他向萨卡兹敞开了自己的怀抱，无数同胞把他奉为精神领袖和导师，“博士”一词出现在卡兹戴尔的街头巷尾。
后来，他亲自踏上这座发掘自自雷姆必拓的钢铁巨舰，一切计划都开展得行云流水。他熟记每一位巴别塔要员的档案信息，了解卡兹戴尔每一处重要城镇的交通情况，知道每一位地方佣兵团伙的主要头目。他白天奔走于档案室和会议室之间，记录所有来自前线信息，晚上就扎在没有灯的工作间里，对着那个神秘的PRTS系统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