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盛宴潜流(3)

办公桌后蓝发龙角的警官抬起头来，目光冷厉：“彼得斯先生，这种账目绝不应该出现任何错误。”
“话别说得太满，陈警司。我司和工厂区的物流运输协议每一单都要经近卫局审批，账目也是直接在城市网络上核查的，定期检查手工账本只是我起家时的习惯而已。”欧厄尔毫不示弱，“问题出在城市网络上，还不知道是哪一边。”
“我会安排督察组做内部检查，”陈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抱歉，我有点急躁了。在您来之前，鼠王先生向我们通报消息：有位贫民区居民发现了一起秘密交易，等双方离开后进入现场，却随即开始头晕呕吐，被同伴紧急送医，诊断为……急性汞中毒。”
“水银……”欧厄尔的脸色难看起来，“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关系？”
“谁会在贫民区黑市上购买水银？谁又能篡改城市网络盗走源石？两件极小概率的事若同时发生，则大概率有所关联。对于某些恐怖分子而言，水银源石炸弹是使用最便捷、杀伤力也最强的武器。”陈深吸一口气，“彼得斯先生，近卫局需要峯驰物流的协助，嘉年华牵扯了我们太多警力。”
“没有问题。”欧厄尔点头应下，神情凝重，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晚上在龙门大剧院的焰火晚会，魏长官和文月夫人是要出席的吧？”

陈一愣，眼角抽搐起来。
德克萨斯不见了。
当能天使带拜松弯着腰蹑手蹑脚来到前排时，才发现德克萨斯的座位上空无一人。舞台上白发的歌女优雅行过谢幕礼，含笑等待评判，能天使看到大帝夸张地挥舞着短短的鳍翅，显然对这场表演相当满意。
但德克萨斯去了哪里？
借着喝彩的声浪，两人低声交谈起来。
“会不会去卫生间了？”
“这种事她肯定会提前解决好……”
“大帝先生好像没什么异常……你刚刚说只有德克萨斯姐能呼叫大帝先生是什么意思？”
“老板衣领上别着一个微型收发器，随时可以把信号转接到他耳机里，而今天只有德克萨斯掌握呼叫器。除非出了极端严重的事，才能在这种时候打扰他。”
“这样。”拜松沉吟道，“我现在去找主持人，让他下首歌结束时临时插一段广告，你趁那个空隙去找大帝先生问问情况。”
能天使眼睛一亮：“好主意。你身上带的钱够吗？不够我这还有一些。”
“够的够的，那我先过去了。”
“目标晚上会在龙门大剧院出现，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