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边缘 45(4)

虽然什么也见不到，但我偶尔能听见类似乌鸦的啼鸣，低哑深沉，如同诅咒一般地令人不快，可一旦我们认真地搜寻过去，又会一无所获，周围的枝头上见不到任何鸟类的踪迹，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幽暗的树丛间隙中观察着我们的行动。在那时我们倒提不上感到恐怖，只是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愤怒感，反复的在我的胸腔里游走，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
接着，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座教堂，托尼说准确来说是一座小礼拜堂，经常会出现在乡下的那种。我对此并不熟悉，因为我不信教，也从未出行过教会这样的地方。倒是经常会溜到至圣所去，但我猜那和基督教的关系不大。斯特兰奇也不会希望我将他的住所和什么基督的教义混为一谈。
好吧，不管怎样，这所礼拜堂出现的位置总有一点奇怪的不和谐感。
因为它建造的年代实在是太久远，更像是来自中世纪的产物？
现在这里出现什么都不足为奇，哪怕中古教堂内部的构造是超现代的高科技房间也不会令我惊讶。
当然，显而易见，即便周围的环境散发着足够浓厚的诡异质感，我们还是选择了进入。、

四周的玻璃窗已经全部破碎，烂掉的窗帘挂在上面，还有一些破碎的蛛网，不过没有蜘蛛在活动，之前在空气中浮现的怪异变得更甚，外面仍在天明，但并没有多少阳光能渗透进来，偶尔从窗缝中透进来的一缕阳光中仅能看到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飞舞。继续向前，是破碎的椅子，里面仿佛经历过一场动乱，教会的长椅都不在属于原先的位置上，而是扔得到处都是，木制的器材本身也变得不完整，散落在四处，像是一具具被割开的尸骸。
我一直都在观察四周的细节，所以等到我抬头直视前方的时候差点发出一声尖叫，那声因为惊讶卡在喉咙里的喊声没能发出来让我感到非常难耐。
恍惚间我产生了一种置身于恐怖电影中的错觉。我几乎没有怎么去过教堂，尤其是这样朴素的小礼拜堂更是从未涉足的领域，鲜有的一些记忆也来自于电影文化。即便这样，教堂这种建筑物光是从名字上还是能给我带来一种圣洁的印象，但在这里，在我抬头望向前方那具并未随着时间的腐化而沉落的圣母玛利亚像的时候，我只能感受到一股邪佞，一种悚然和令我倍感阴森的气息。
圣母像的眼睛下方渗出一种暗红色的液体，距离得太远，我没办法辨别那是什么颜料，雕像上布满细微的裂缝，如果没有从缝隙中渗出的漆黑的类似石油般粘稠的液体，恐怕连我都不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