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海拥有记忆 CP鲸鲨文by吟月(4)

灯塔上的疯女人？她是的，她从很久前就疯了，失忆了。为什么？不知道，和阿戈尔古老宗教扯上的事没人愿意知道。幽灵鲨，很久前也是海洋的组成部分，海洋危险凶残的恶灵。她们曾是搭档，在海洋中相依。如果没有她，斯卡蒂可能在任何一次狩猎中丧生。
【这是一个步入中年的修女告诉我的，她未穿修女服，身上有香水的味道。】
在那个年代——它是矿石病带来的艺术品与残次品——教会打着神的名号招摇撞骗。他们渴望一种生物，给予他们不被矿石扎进身体。
深海何其孤独，猎人何其孤勇。
她们不是恋人吗？她们是的，不过深海猎人通常独自行动，这是阿戈尔的规矩。
落单的猎人逆着海浪前行，在灯塔下的礁石上停驻歇息，倚着灯塔的光柱望向远方的巨轮。她的白**在海水中，晕开后聚拢来，似是有人向海中洒了昂贵的羊//奶。
人总是对定格的画面记忆深刻。
船上的水手撒下大网，将海洋割//裂。他们拥有先进的仪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落单的猎人举起长剑向前劈去，又在蒸汽机的轰鸣声中没入大海，呛了满口咸涩的海水，感受着身//体各部//位血管裂开，喷出鲜血的声音。月光、灯塔之外的永夜塌陷了，压住了猎人，将她送进实验室白晃晃的灯光下。

脑部神经好痛，被什么硌到了，后来那些东西化掉了，融进她的神经，她不痛了，随后精神开始紊乱，记忆破碎残缺，她挣扎着试图将它们整理归位，无果。这是很无力的感觉，她在这种感觉下醒来。
他们说她叫幽灵鲨，他们说电锯是她的武器。
他们让她去杀人——当然有的版本说他们只是为了实验。
后来，她的爱人行至灯塔之下，只看到一柄长剑，剑柄被干涸的血//浆包住，后来她用长剑作为武器，孤身一人和教会对抗了好多年。
据说守塔人的白发上还留下一块红渍，这是大海为她最后为她留下的记忆。
现在……没有教会了，阿戈尔的土地上只有悲剧。
你问我灯塔上的女人是不是疯女人，这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故事都是我听来的。
“但是你要谨记，所有的故事都要用黑色斜杆笔蘸上红墨水书写，笔尖代表阿戈尔人的仇恨，墨水代表他们的眼泪。”
【这是一个过路人告诉我的，他是流浪的诗人，沾满身流浪的味道。】
肆虐大地的疾病与战争停止于某个非具体的时间。也许是某场战争的结束，也许是某种药物的发明；也许没有原因，正如它的到来。战争的记忆被人们像垃圾一样丢弃，其中包括无法医治的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