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海拥有记忆 CP鲸鲨文by吟月(3)

“所有的故事都要用黑色斜杆笔蘸上红墨水书写，笔尖代表阿戈尔人的仇恨，墨水代表他们的眼泪。”我猜这是她要说的。
她提着长剑朝海洋缓缓走去，咸涩的海水粘在她的发上，衣上；潮//汐之剑在沙滩上划出一条深//痕，很快被海水冲刷干净了。我看着她深蓝色的背影穿过灯塔的光柱，没入塔下的阴影中，或没入阿戈尔海洋中。那是孤傲的背影，和着歌谣的背影，海滩上的人注视着的、最后的阿戈尔深海猎人的背影。她同灯塔上的疯女人构成一个秘密的两半。
3.
斯卡蒂属于海洋，危险的赏金猎人，总是独身一人。她接各种委托，杀//人、找东西、劫//货。冬，12月，在她的故乡，暗礁横生的阿戈尔某海域（即此地），她劫了一艘远洋巨轮，杀了会使用源石技艺的魁梧船长，当时他正在喝金酒。厮杀使轮船撞上了暗礁，沉了，她撞上一条桅杆，被甩进了大海。她留了很多血，还未结成血痂便又被海水冲开。
她精神恍惚，跌跌撞撞地打开了灯塔塔身的门，一层一层地爬上高耸在海岩上的灯塔，沾血的长发拖过的台阶变成血红色，长剑的重量压得灯塔的数阶台阶走了形。塔上的修女（即守塔人）接过她的剑，轻轻地扶她躺//下，为她清理伤口，她哼着古老的阿戈尔歌谣，猎人不再为疼痛she n//吟。

幽灵鲨——那个修女——曾经是个很温柔的姑娘。她杀人，但她不杀这里人。我见过她的，她还作赏金猎人时。她是疯女人吗？是，她的理智被那些人肢//解了。
【这是一个海滩上的女人告诉我的，她身上带着玫瑰花香。】
斯卡蒂，从大海深处走来的生物，大海的恶灵——她就是海、海的一部分。
我曾以为她不会被大海吞噬，那个12月3日的傍晚6时，她被甩向大海的暗礁时，我才感知她是阿戈尔海的奴//仆。
她为灯塔从不受海水侵蚀的塔顶带来了潮//湿，带来了将星星压下的沉重水雾，月也隐去了，为她带来的海腥味。守塔的修女在没有星星的海上发了疯，举起手中的电锯——她有一把很可怕的电锯，它是遍//身漆黑的魔鬼，能劈开整座灯塔。它吃活人的肉//块。
斯卡蒂，用阿戈尔的方式，在电锯的嘶//鸣中口勿她，将口腔中的甜//腥渡到她口中，将整个大海植入她的身体。大海的恶灵撕//扯她的修女服，吻她的额头、脖颈，脊背，试图将阿戈尔的记忆还给她。
结果？幽灵鲨（那个守塔的修女，他们都这么叫）昏倒了；猎人带着满身的血，眼眶里留着血做的泪，天亮时被阳光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