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大海拥有记忆 CP鲸鲨文by吟月(2)

守塔人，灯塔上的疯女人。
我是个游历过很多地方的人，攒下了后半辈子的钱，在人人歆羡的，神秘、遥远的阿戈尔定居，开了家汽水店，卖汽水，听买汽水的人讲故事。
我听过许多有趣的故事，其中包括阿戈尔海古老暴虐的教派、危险强大的赏金猎人——以及，灯塔上的疯女人。有人说她是教会迫害而疯，有人说她是为了禁忌的爱情而疯，有人说她因杀戮而疯，有人说她不疯，也是温柔俏丽的姑娘，忠实的看守人……他们对此事津津乐道又众说纷纭，令我无法分清这究竟是传说还是现实。
“如果您见到带着潮//汐之剑的赏金猎人——如果您有本事——可以听到真实的故事。”
他们说。
“她的代号斯卡蒂。”
我至今没看到灯塔上住人的房间有人出入，但常发出很轻很柔的歌声，似乎是女声，在有星星的夜晚。
2.
“老板，一杯汽水。”
水汽，盛夏的、属于大海深处的沉闷水汽，像是整片阿戈尔海，柔顺的银丝是银河遗落人间的星屑，红色的宝石点缀其间——她一路走来，拖着很长的、海水的尾巴，就好像她是，大海的一部分。

我看她握紧构造特殊的剑，巡视周围的海滩，接过汽水，用喝啤酒的动作喝掉它。此时月亮升起，群星围绕这个旧海港，灯塔刺眼的白色光柱扎进海水里，轻柔的歌声萦绕着、随群星萦绕着。她于是寻着歌声，起初静静听着，后来低低和着，挤不出泪水的红眼睛眨呀眨——她干燥地哭泣着。我听出的歌词大致是：
“当她祈祷，
星星停止闪烁；
当她流泪，
夜晚露出微笑；
当她悲叹，
痛苦蔓延在她的疯狂”
“这是地道的阿戈尔语。”
“她曾是血统纯正的深海猎人，我是唯一记得她的人。”
“现在呢？”
“0727号守塔人，代号幽灵鲨，我依旧是唯一记得她的人。”
“她怎么样呢？”
“她失忆了，或许连歌谣的意思都忘记了……或许连我都忘记了。”
“为什么？”
“……您不该知道的。我不信任您，您也不该被卷进我们的灾难。”
“他们说的故事是真的吗？”
“您可以拼一拼，但要谨记……”她顿了顿，想说什么，最后没说。